第九章 魔法，造船

　　纯英文版的《魔法入门》的确是一本介绍魔法的书籍，而且内容很是详尽。厚达六十多页的魔法入门，详述了各系魔法的特征，介绍了各种魔法元素的感知之法，同时也细述了各系基础魔法的应用。

　　通过几天的自我学习，再加上詹姆士这个魔法骗子的一旁佐证，张林对西欧人的魔法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按照西欧人的魔法理念，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能量元素，只要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量，便可以通过自身的意识去控制这些能量元素，从而使得这些能量元素或汇聚或分散，继而产生一些神奇的效果，如火焰燃烧、水球凝结、风吹林动等等。魔法师为了能够更加有效地控制魔法元素，便创出了冥想这一修炼方式来提升自身的精神力量。结合着华夏内功的理念，不管是修炼魔法还是武功，都是一个利用自然界能量的过程。只不过，中国人修炼内功，是将外界的能量通过经脉转化这一方式并以气的形式储存在经络之中，而欧洲魔法师，则是通过冥想来提升自己的精神力量，不断提升自己对魔法能量的控制力，从而提升自己的魔法水平。

　　随着魔法文明的不断向前发展，欧洲的魔法师逐渐发现魔兽的内核是魔法能量的高度集中地，通过直接从魔核中抽取魔法能量并加以利用便可以近乎无限地增加魔法的威力。而作为比人类更早就生活在魔法地球上的魔兽，虽然绝大部分的魔兽没能衍生出文明，又或者是没有衍生出被人类所认可的文明，但几千万年的不断进化已然让这些魔法生物进化得相当完美，比人类还要完美。高级魔兽们拥有着比人类高出很多的寿命，千年魔兽万年怪在大陆是并不罕见。而且魔兽拥有着强悍无比的肉身，能够直接用肉身发动大型魔法。在人类文明萌发之初，很多实力强大的高级魔兽都是被古当时的人类当成神。不过，在发现魔核是人类魔法文明进步的关键之后，越来越强大的人类开始对着自己昔日的神举起了屠刀。

　　说起魔法的应用，最常见的，自然就是魔法阵。现时代的魔法阵，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堆砌或组合，将其摆放成一些特殊的符号，然后再将属性吻合的魔法能量输送到魔法阵中，继而便能够引发剧烈的魔法反应。

　　拥有着先进集成电路理念的张林，对这个魔法阵倒是不难理解。甚至，在张林的眼中，这些个在詹姆士看来奇形怪状且纹路混乱的魔法阵其实是相当清晰相当简单的。毕竟，张林见过纹路更加复杂的集成电路。

　　据詹姆士这个冒牌魔法师所述，最原始的魔法阵其实是很大的，而且需要用到大量的魔核。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发现导魔材料，导魔材料也就是可以传导魔法能量的材料。而且那个时候的魔法阵往往需要几个甚至是几十个魔法师一起催动魔核能量来引发。而后，随着魔法的发展，随着导魔材料的被发现，魔法师们开始直接用导魔材料来布置魔法阵，然后直接往这个用导魔材料布置而成的魔法阵中输入能量即可。

　　张林在拆解魔法枪的时候，枪身中那个奇怪的金属装置便是一个缩小版的魔法阵。按照詹姆士的说法，这个魔法阵的原型，本是魔法师直接用法杖击发纯能量的一个小魔法。魔法师使用魔法往往需要时间来酝酿，故而古时候魔法师对峙的时候，为了先发制人，往往会直接利用法杖向对手射出纯能量攻击，以求得先行击伤对手。而后，这个纯能量攻击型魔法，便被应用到了枪械中。

　　张林曾仔细研究过魔法枪枪身中那个奇怪的金属装置，发现这个金属装置的材料比较奇怪，张林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金属。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某种不常见的稀有金属，而詹姆士却是告诉他，能用作导魔材料的东西很少。首先，魔兽的筋是上好的导魔材料，只不过只有在体型巨大的高级魔兽身上才有可能抽出魔筋。当然，高级魔兽的骨头在适当的时候也可以用作导魔材料，只不过性能不是很好罢了。其次，目前，魔法师们只在自然界中发现了一种能够用作导魔材料的金属。这种金属，叫做秘银，其导魔性能极佳，是上好的导魔材料。秘银是一种伴生矿，与银共生，也就是说只有在有银的地方才会有秘银。万幸的是，在银矿脉中，秘银的储量要比银高得多，通常为银储量的百倍左右。这也是为何银成为硬通货币，而秘银没有的原因。

　　魔法是分系别的。火、水、土、风、雷、力量，这是最基本的六系魔法，而后还有光明、黑暗之类的信仰魔法，据说信仰魔法的威力也不差。

　　鉴于火系魔法威力巨大，再加上世界上的火系魔兽居多，故而魔法枪械之中大抵都是使用火系魔核；

　　水系魔兽陆上少见，而内湖的水系魔兽的级别普遍不高，再加上水系魔法杀伤力不强，故而水系魔兽们并没有被多少魔法师惦记，水系魔核之应用也极少；

　　虽然土系魔兽很是常见，但土系魔法却是太过简陋，大抵只是一些穿墙打洞之技，用处不大，故而应用得也少；

　　风系魔兽来去无影，大抵都是些飞禽。对目前还没有领空概念的人类来说，风系魔兽遥不可及，几乎极少有被人类捕杀的高级飞禽，故而这一系的魔法也不怎么被待见；

　　雷系魔法威力巨大，但雷系魔兽比较罕见，雷系体质的魔法师亦是如此，故而这雷系魔法变得很是神秘；

　　力量系魔法，是魔法动力的关键所在，故而应用得比较普遍。现今列强们的魔法战船上的动力装置，就是基于力量系魔法。不过可惜的是，力量系魔兽虽然不少见，但这系魔兽的成核率却是极低。很多力量系魔兽的脑壳内根本就没有魔核这玩意。力量系魔核的罕见，导致其卖价极高，继而导致了各种大型魔法战舰的造价惊人。据詹姆士所述，一颗四级的力量系魔核，理论上可以为一艘大型战舰源源不断地提供一年时长的动力，在约为50%的能量利用率下，可制造出功率值高达5000匹上下的魔动机。以更高阶的力量系魔核为核心财力制造出来的魔动机则可以提供更高功率以及更大的持续输出时长。但是这样的魔核，已是天价，甚至是有价无市。现如今，鉴于高阶的力量系魔兽之罕见，现在海上航行的绝大部分战舰，大抵都是用多个二三级或者是三四级的魔核组合成动力组，为战舰提供着几千近万马力的动力输出。

　　力量系魔核是可以直接输出动能的，也就是可以直接利用力量系魔法来催动螺旋桨。这就是现如今各国战舰的所谓魔动装置的秘密。这个时代之所以没有出现蒸汽机这玩意，全因为力量系魔法可以直接为机器直接提供原始的动能，而且是能量利用率的理论值高达百分百、实际利用率值已经高达百分之四五十的魔动能。

　　在对西欧魔法有了一定了解之后，张林觉得自己终究还是很有必要将蒸汽机这玩意给捣鼓出来。这个世界虽然没有煤和石油（姑且认为是没有），但这不是有着大量的火系魔核吗？火系魔法并不复杂，张林可以利用火系魔核，直接往烈火魔法阵中输送火系能量，继而产生高温的烈火，然后直接用这烈火对着锅炉烧，产生的蒸汽便可以不断地为往复式动力机械提供动力。虽然以火系魔核为能量源来给轮船等机械提供动力，其能源利用率远远没有以力量系魔核为源动力高，但胜在火系魔核便宜啊。理论上，力量系魔核的利用率可以达到百分之百，即全部魔能都转化为机械能，而张林这以火系魔核为源动力的蒸汽机的利用率怎么说也有个百分之一二十。再说了，就算是利用率只有百分之十又如何？力量系魔核罕见姑且不说，其卖价可不止同阶火系魔核的十倍！

　　搞清了魔法船的动力原理，张林当即决定自己先建一两艘新船来看看。

　　张林要建造的新船，自然是技术含量并不太高的运输船。结合张家船厂的造船能力，张林要建造的是可以排水量五百吨左右并以蒸汽机作为动力装置的新型运输船。

　　张林直接以自己大学期间设计过的一艘货运商船作为原始样本，稍加修改之后便直接拿了过来。张林要建造的这种运输船，拥有着类似前世货轮的流线型船体，长45米，宽6米，深3.5米，满载吃水2.8米，空载排水量400吨，满载排水量600吨，载重预计可达200吨。考虑到张家船厂目前只能够建造木船，暂不具备建造钢铁船的技术实力，张林最终决定还是用木料来建造这种新船，而只在极为特殊的动力舱使用钢铁。至于这艘运输船的航速，张林需要把蒸汽机捣鼓出来之后才能进行估算。现在是1890年，虽然很多工艺均有着不小的底蕴，但蒸汽机终究是没有出现过。本该发明蒸汽机的瓦特大师，仅是发明了如何利用力量系魔核的魔动机。张林估摸着，只要自己捣鼓出的蒸汽机能够提供一千至两千马力的动力，这艘运输船的速度便可以轻松达到惊人的十六节甚至更高。这样的速度，已是堪比战斗型战舰，比现役的运输船快了将近一倍。

　　拿着新船设计图纸，叫上跟班张冲和贴身小侍女小莲，张林赶往了张家船厂。前段时间，在张林的一再要求下，船厂管事徐老终究还是将船厂工人们悉数招了回来。现如今的张家船厂，再度聚集了六百多号工匠，随时等待着开工。

　　张林直接把图纸扔给了徐老，并要求其按照图纸马上开工。

　　不过，对船舶建造颇有建树的徐老，在看完张林的图纸之后，当即犯了难。

　　“怎么？难道找不到铺设龙骨的巨木？”注意到徐老脸上的难色，张林当即想到了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建造五百吨船，其龙骨对木头的要求很高，起码得是几百年的参天古树。前世的船都是用钢材来铺设龙骨，根本就没有这一担忧。

　　“这倒不是。咱们船厂还留有不少可以用作龙骨的古木。而且少爷设计的这图纸，很是精细，您的这艘船的船体结构和布局一看上去就是相当合理，这船一看上去便有一种美感，简直就是艺术品。只要按照图纸施工，将图纸设计变成实物，对我们张家船厂来说，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少爷，您设计的这艘船连帆都没有，这，这样的船开得走吗？”

　　听到龙骨没有问题，张林当即松了口气，笑道：“动力问题我会尽快解决的，而且我要造的这种新船，有点类似于西夷人的魔法船，是不需要风帆的。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把船体建造出来即可。徐老，你估摸着，建造这样一艘船，需要多长时间？”

　　徐老低头思索须臾，随即抬头应答道：“如果只是船体，三个月时间足矣。现在咱们张家船厂囤积着不少木料，工人们也都已经召回，即刻开工，三个月足矣。”

　　张林点了点头，还算满意：“以船厂的效率，建造这艘船需要多少工人啊？”

　　“其实建造这种五百吨的船，七八十个熟练工人便足够了。只不过少爷要建造的这艘船与工人们以前建造的船有些不同，上面多了一些精巧的设计，所以需要增派一些工匠才行。”

　　“既然这样，那就四个船坞一起开工，本少爷要同时建造四艘。”张林点了点头，思索须臾当即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

　　“四艘？”徐老当即被张林这种大开口的姿态给吓了一跳。第一次建造新船就一次性建四艘，自家少爷也真大胆。

　　“六百多号人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分成四组，到时候本少爷验收新船的时候，最快完工且质量最佳的那队人，本少爷额外有赏，赏金为每个工匠三个月的工钱。”

　　咕噜，管事徐老再次被张林的这种随意给吓了一跳。自家少爷还真是天马行空啊，本来建造一艘的运输船，这一张口便变成了四艘。而后，大少爷脑袋一热，张口就说要给工人双倍工钱。一百多号人三个月的工钱，那可是几千两雪花银！

　　败家啊，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