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担任顾明泽的爱情导师已经一周多了。 他最近不玩替身文学，改走舔狗路线。 每天为远在美国的郑嘉嘉送花。 顾明泽想让我当工具人，可我不惯着： “顾总，郑小姐身边都是些青年才俊，您想要脱颖而出，就必须要认真花心思。” “送花，哪个男人不会？可有几个是亲自挑选、亲自寄语呢？ 您要是做到这些，郑小姐肯定会对您另眼相待。” 看着顾明泽绞尽脑汁、上蹿下跳地查阅诗经楚辞唐诗宋词， 我满意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郑嘉嘉也很给面子，每天把顾明泽送来的花拍照发朋友圈。 可好景不长，她的朋友圈里逐渐出现了两束花。 另一位护花使者是隔壁王氏集团的老总。 四十岁离异带俩娃，在美国遇到郑嘉嘉后觉得第二春来了，迅速展开猛烈追求。 顾明泽知道后勃然大怒： “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我把他办公室空调给关了，怕他被吹坏脑子。 我给他又支了一个招。 我让顾明泽把衬衫的纽扣解开，露出腹肌，说是要拍照。 “从今天起，每天给郑小姐发一张您的照片。” 顾明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这，这不合适。” “顾总，您的外表非常出众，您要学会在郑小姐面前展示。” 顾明泽不愿意：“这都是女人的小把戏。” 我强压住内心的鄙夷，正色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男人会因为外表爱上女人，女人也会因为外表爱上男人。” 顾明泽在我的督促下不情不愿地拍了张照发给郑嘉嘉。 不出意外，郑嘉嘉再一次给予了他肯定。 老实说，我都要怀疑郑嘉嘉是不是跟我唱双簧戏弄顾明泽了，不然怎么这么捧场？ 在我的教导下，顾明泽做舔狗做得越来越熟练。 “顾总，这件衣服不太适合我们要去的那家餐厅。”我打量了他一圈，给出建议。 “还有，您最近需要注意一下身材管理。” 他狐疑地照着镜子，最终还是换了件衣服。 顾明泽没有意识到，在我的潜移默化下，他成为了权力的被控制方。 无论是在我之前生活的世界里还是在这本书里，男人都很早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比如定义女人的美丑、剥夺女人的教育经历、不允许她们表达“我觉得”。 凭什么？ 一阵喧闹声传来。 餐厅外面，一群人举着横幅走向对面的写字楼。 “这是在干什么？”顾明泽好奇。 服务生一边为我们添菜，一边解释：“对面是王氏集团，最近裁了不少人，这群人每天都来闹。” “诶，也是可怜。这些人都是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上有老下有小的。” “据说是王总得罪了顾氏集团的顾总，股票被做空，现在融不到资，资金链断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顾总有怨气找王总撒啊，连累这些无辜的员工干什么。”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顾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