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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天拿了一块干净毛巾给她后就一直背对着她,他闭着眼一遍遍地做着深呼吸。
裴迦罗握着手里的毛巾僵硬地站在原地,当昨天回到G市后她就知道迟早会再见面的,她想着到时候她一定要对他笑,用笑容骄傲的告诉他,离开他这三年里她过得实在是好极了,可没想到再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我宁愿,你恨我,或是对我说不想再见到我。”莫晴天压着温怒沉声说道,“我都会成全你。”他转过头,直视她的双眼,“唯独不能接受你悄然无息一走就是三年!”
“我的人生用不着你来成全。”裴迦罗冷冷道,“既然莫医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莫晴天红着眼,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一把拉住裴迦罗,不顾她身上泥淋与寒意,紧紧地抱住她,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带着暖意的吻游离在她的唇上,疯狂肆意地粘染着她脸上的雨水。
许久,他放开微喘的她,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沉到谷底,“裴迦罗,我不许你再离开我!”
裴迦罗用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莫医生,请你自重,我已经订婚了!”裴迦罗愤怒地说道,牙齿颤抖地咬着嘴唇,“请问我现在可以去看我的未婚夫了吗?”不等莫晴天的回应,她转身开门离去,背对他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莫晴天站在原地,在裴迦罗转身离去后,他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不断重复她刚才说的话:“莫医生,我已经定婚了!”
“哼。”他轻笑了一声,站起来追了出去,对那个背影问:“那又怎样?”
裴迦罗听见他的冷冷的声穿透走廊,她停了停脚步却没有回头。
深夜,裴迦罗回到酒店里。她脱下一身湿露露的衣服站在花洒下。浴室里热气腾腾,可她依然感觉到冷,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一样。
那时的裴迦罗会笑,会哭,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三女生,虽然是个孤女,但是那时候她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
严小冬,每次喊他的名字时候,尾音听上去像是往湖里扔块石头,沉闷而深远。还有个人,裴迦罗一直把他当做世上最亲的人,在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五年,她一直叫他小莫叔叔。
裴迦罗问过自己,三年前要不是莫晴天,她和她的王子严小冬此刻就身在维也纳,他拉小提琴,她画画,两人在多瑙河边的夕阳下漫步,他们会是所有人都羡慕的情侣。可是,莫晴天,这个一直被她叫做小莫叔叔的男人。尽管他多次不许裴迦罗这么叫他,可是她一直是真心的感激他,敬畏他。是他一手毁了这一切。
“莫晴天,你放开我!”那一晚,裴迦罗为什么会去找他来着,对了,想起来了,她去同他告别,感谢他,五年里同一个屋檐下的照顾,感谢他,在她被赶出莫家后对她的悉心呵护,感谢他,最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对她不离不弃……欠一个人这么多,即将远走,当面道声谢谢是必须的,虽然这声谢谢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你终于会喊我的名字了,其实很简单,是吧?”莫晴天握着裴迦罗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把她压在公寓的大床上,一身的酒气,眼中布满红血丝,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
“我求求你放我走吧……”当他口浓重的酒气呼散在她脸上时,裴迦罗哭着一遍一遍地求他,求他放她离开这间公寓。
“放你走?”莫晴天沉闷的声音透着沙哑,“放你和严小冬远走高飞?”他额上青筋暴起,吼道:“我不放,你永远都是我的!”
当他手强行扯开她白色衬衫时,裴迦罗如同跌进十八层地狱般的绝望。
那一晚,莫晴天是刀俎,裴迦罗是鱼肉,任她怎么呼喊怎么哀求,莫晴天都没有心软。他强行占有了她,让她痛进心里,以此报复她的叛逃。
裴迦罗从浴室出来,抬手擦掉面前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的她瘦弱,长发散乱滴着水,面色苍白得有些吓人,眉毛下的双眼微微浮肿。
电话响了起来,刚倒在床上的裴迦罗接了起来。
“迦罗,是我,孟然。”
“孟医生,你这晚么找我,是不是徐老师……”裴迦罗以为是在医院里的徐远出了什么事,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