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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会盘算！”陈美乔斜睨了一眼被围住的小吉，“这个节骨眼了，还能想到跟王律师套近乎！”
“妈，别这样说，”舒夜馨柔声劝道，“她只不过是搭车而已。”
“你呀！就是太单纯了！你要是有她一半心思，你妈哪用这么操心你！”一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插进了话。
“二姑，淅姐怎么没回来？”
“跟你一样，一心扑在自己的工作上，哪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事。”舒媛叹了气，“真不知二哥二嫂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竟然做出那种事！”
急救室的灯灭了，先出来的是王律师，大家立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询问老爷子的状况。
“大家别急，我们先找个地方说话。”王律师被大家围堵在墙角，尴尬地用手遮挡各路飞溅的唾沫星子。
“王律师，院长同意会议室先借你们用。”一个小护士及时出现帮他解了围。
一行人立刻浩浩荡荡地簇拥着王律师往会议室走去，早已忘了急救室里还没出来的老爷子。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护士推着舒老爷子出来了。
“爷爷！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原本拥挤的急救室门口，现在只剩小吉一人。
“你没跟王律师去会议室吗？”一名医生向四周张望了好一会好奇地问道。
小吉摇了摇头，看着爷爷插着呼吸管闭着眼一副憔悴的样，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爷爷你好吗？”
“小吉，爷爷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了。”舒老爷子眼底浮着泪光，“我最放不下你，看你今天被他们欺负……唉！”
“爷爷，我不怕他们！”小吉擦掉眼泪神色坚定地说，“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
“不行啊！我走了以后，他们又欺负你，谁来帮你啊！”舒老爷子紧紧握着孙女的手老泪纵横。
“爷爷，你别说傻话，你不会走的，他们欺负不了我的……”
小吉一抬眼，突然发现爷爷半张着嘴不动了。
“爷爷……”小吉呆愣着，半天缓不过神。
“小吉！小吉！”舒老爷子再次握紧了她的手，“答应爷爷，晚上去……去见一个人，王律师会送你去，一定要去……”
“我答应你！答应你！爷爷，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小吉连忙应道，生怕自己一个疏忽会抱憾终生。
舒老爷子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他艰难地抬起手，朝孙女挥了挥。
小吉站在玻璃墙外哭成了泪人。
“舒小姐，你先回去吧！你在这，病人没法安心休息的。”一名护士走过来劝道。
小吉咬着唇，强忍着泪只得转身离开，玻璃墙的帘布被拉上了。
“唉哟，装得我可辛苦了！”刚才还气若游丝的舒老爷子立刻下了床，一把扯掉塞在鼻子里的呼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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