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我的大伯。 他为什么会被压死在这里，其他人怎么不见了。 我看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 朝着前走，一阵阵凉意席卷上来，我的脖子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 烟雾弥漫了整个山谷，而池塘的荷叶也在摇晃着。 我往前走，一个头戴帽子的僧人出现在我面前。 他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娃子，怎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 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他。 他摸摸我的头。 “人生命运自有定数，但是也不完全是人定，也可以是天定。上天要让你来池塘，必有他自己的用意。” 我似懂非懂点头。 僧人为我伸手擦去脸上的汗水，我忽然感觉到夏季的炎热。 “小娃子，去我家避暑吧，我家凉快。” “你家在哪儿？” “就在前面。” 水雾弥漫的山谷中，越往前，路变得越狭窄。 最后狭窄到我压根过不去。 我被那个僧人提过去。 到了他家才发现，这压根就是一个水帘洞，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啊。 但是，在这里确实很凉快。 他笑嘻嘻地递给我一碗面，“小娃子，你愿意和我一起住在一起吗？” 我为什么要和他住在一起？ 我想起了道士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不要，我要回家。” 我打翻他的面，朝着外面跑，回头却看见。 原来僧人模样变成了蛙脑袋，而且眼珠子变成金色的。 那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他鼻孔冒出红气，尖锐的爪子朝着我抓来。 他咬住我，但是我身上却没有一点伤痕。 这种眼神，我在我姐姐眼里看到过同样的！ 我睁开眼睛，我倒在一片硕大的荷叶上，而我的肚子上蹲着一只蛙。 僧人消失了。 见我醒来，跳到我的脸上，呱呱地叫唤着。 好似在说我为什么不小心一点。 我起身的瞬间，滚到了水里。 寒气一涌而上。 我紧紧裹着自己，青蛙一直在叫来叫去，密集的青蛙在向我跳过来。 我像一个中心一样被包围。 我的皮肤不久就鼓起来许多白色的脓包，像是蛙身上的皮一样。 最后我的肚子胀起来，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蛙图。 我捂住喉咙里想吐的欲望。 捂住渐渐大起来的肚子，往岸边游荡。 “傻根儿，你咋在这儿？”我抬头，发现是刘半仙。 在发现我的变化之后，他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傻根儿啊，回家，刘伯伯好好跟你说。”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好像一切都是围绕着我转的。 回到家，我却看见了我大伯的尸体，大伯的儿子大勇朝我打来。 “都怪你，害死我爸，你这个害人精！” 我看见棺材里放着我大伯的尸体，而我大伯惨白的脸，猩红的嘴大张。 我一靠近，我大伯的尸体就坐起来。 朝着我抓过来。 刘半仙拦住大勇，悄悄的把我爸带到一边，许多人都觉得我晦气敬而远之。 我之前的伙伴也在一边讨论我。 我走进我的房间，传来一阵阵声音。 “我说蔡三，你想要救晓萍，就必须牺牲傻根儿，不然你上贡了这么多年的蛙僧有什么用？” “可是傻根儿遭受不住啊...” “你简直是妇人之仁。晓萍被蛙僧献祭了，你好不容易养出一个小梦，现在又有一个傻根儿，我看了他现在的条件最好，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复活晓萍了。” 见我爸还在犹豫，刘半仙还在劝我爸。“如果错过了，晓萍就永远没机会了。” “好！”